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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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此刻另一人早已經站了上去，他提著一把大刀，蓬頭垢面，穿的也破破拉拉。
“雲城教周海菁。”周海菁先人一步報出家門。
這個男人帶給周海菁一種熟悉感，不過他面部臟汙，很久沒洗過的頭發也遮住了他的臉，讓她不好作出結論。
不過即使這個人看起來邋裏邋遢，也不能夠輕敵，周海菁銀絲線握在手，眼睛微瞇。
那個男人卻只說了一句姓顧。
故作神秘也沒什麽用，周海菁繃緊了身子，直等比賽開始，揚手一掌便直沖那人命門，她要看看這人到底是幾斤幾兩。
對面那人見到掌風襲來倒也不慌，身子微側，躲了過去。
周海菁當然不認為這一擊能夠命中，她還有後手，右手看不見的銀絲線跟著主人微小的動作準備纏上那人的脖頸，為了不被人看出來，她借假跳掩蓋右手的動作。
場上剛剛開局，葉子楣嗑著瓜子坐在那裏旁觀，她不覺得周海菁能贏，畢竟讓她上場是少主一人的選擇。
周海菁入教的年份要短一些，雖然現在與人交手不會落得下風，但要贏也是有困難的。
臺上周海菁的心神大部分都在銀絲線的動作，留了一點用以觀察和思考接下來的狀況。
那人手握破刀，將刀背轉過來，用以擋住銀線，似是低估了周海菁銀線的威力，後退半步，但最終還是將銀線震飛出去。
周海菁右手收回自己的銀線，看向那個男人，姓顧又使刀，簡直是觸到了她的底線，既然這樣，那就真正開始吧。
她抽出佩刀，這把刀不同尋常，鍛造的人為了貼合女子的手掌和力量，特意在刀柄和刀身長度做了一些改變，同時為了讓其更具有殺傷力，在刀鋒部位用了特殊的秘法捶打。
葉子楣見狀，看向她的左邊說道，“楊躍，你幫周海菁做的？”
楊躍點點頭，他是雲城教的兵器大師。
此次赴約的七個人，除了周海菁和少主，剩下的五人各有一絕。葉子楣的武功，楊躍的鑄劍，章燚的笛聲，風殊笑的鞭法和錢賦的藥毒。只不過風殊笑正在出一個任務，遲一會才能過來。
底下人說的話絲毫沒有影響到場上人的動作，周海菁抽刀之後，直接朝著顧姓人士砍去。
當她感覺刀近不了身後，她選擇了用掌發力，掌風帶起來顧姓人士遮面的頭發，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了周海菁的眼前。
看到那人的樣貌，周海菁的動作停了下來。
對面那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面容暴露了，不再壓著嗓子，開口道：“海菁，我。”
周海菁輕笑一聲說道，“顧獨一，耍我很好玩嗎？”
這個名字一出，臺下的人大吃一驚。顧獨一這個名字在幾年前可是如雷貫耳，他出自名門顧家，其祖先顧長刀憑借著一把長刀從武林中拼出了赫赫聲名，自此以後若要論刀，當有顧家一份。
而顧獨一則是這一屆顧家的得意弟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也是顧家未來的家主。只是，他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八年前的年輕一代比試時，那個少年郎形象還未從大家眼裏抹去。如今這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樣子，當真是顧獨一嗎？
眾人的眼光又聚焦在站在舞臺一側的邵雙翎，剛剛就是他推舉這麽一個人上的臺。難道他知道顧獨一的身份嗎？這個平平無奇的人怎麽會認識這樣一個人物？
臨陽劍莊只有過兩位莊主，邵雙翎的父親邵老莊主前些年仙逝，這位繼承人如今為弱冠之齡，未參加過比武，也未作出一點實績。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這位年輕的莊主也不似一個江湖中人。
若不是這次比賽安排在這裏，邵雙翎這個名字也許還不為人所知，而臨陽劍莊這個名字再過幾年也可能就沒落了。
被人關註的邵雙翎倒也沒有多做表示，只是示意大家繼續看比賽。
正派那裏無聲的疑問消失了，雲城教這裏有個人卻有疑問了。
“海菁認識這個叫顧獨一的人嗎？”坐在正座上的少主問道。
葉子楣抓了一把瓜子遞給章燚，自己拍拍手，好給親愛的少主解釋，“認識的，看這個情況，交情還不淺。”
“他們為什麽會認識？”少主又問。
“乖寶，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長在雲城教的，你撿到海菁的時候，她都多大了。”葉子楣自從知道周海菁的年齡之後三天兩頭都要提上那麽一嘴。
“但他們為什麽會認識？”少主覺得葉子楣還是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問了一遍。
“嗯……”葉子楣扶額，她就知道，乖寶對這種事情理解不深，可她為什麽總是能夠撮合別人，這是葉子楣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一點，“海菁來的時候，你記得她是什麽狀態吧？”
“記得。”少主想到她遇到周海菁的時候，她衣服破破爛爛，整個人倒在草叢裏，差一點就沒氣了。
葉子楣接過章燚剝好的瓜子，分了一點給少主，少主又轉交給了錢賦，錢賦狠狠瞪了葉子楣一眼。
“好妹妹，不是我不想給你，章燚剝瓜子太慢了，我是想等下一次再給你。”葉子楣笑嘻嘻地打岔，又對少主解釋道：“她那個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情傷。哎對了，乖寶，你知不知道我們教之前有一個別稱。”
“是什麽？”少主常年呆在雲城教裏面，對外事幾乎不了解。
“你猜猜看。”葉子楣見勾住了人，也不急著揭曉答案。
只是她這個樣子，讓另一個人心中不愉快。錢賦朝她那裏扔了個東西，葉子楣抓住之後大驚失色，“好妹妹，你怎麽能這麽對姐姐呢？我好傷心啊。”
“別廢話，快告訴少主。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蠍子了。”錢賦晃了晃纏在她手腕上的蛇，召回了扔出去的蠍子。
“好好好。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們教之前不知道為什麽，說是那種專教那些被負心漢欺騙的姑娘們毒功，然後讓她們回去報覆那些人的教派。所以當時海菁醒過來之後，才那麽迫切地想要學上一門快速提升實力的武功，想來就是為了報覆臺上的那個人吧。”
葉子楣甩甩手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幾個人除了少主都心知肚明，現在周海菁練得武功也算不上是什麽正派的，也是用了些法子，才讓她實力進展的那麽快。
“那這樣，海菁就能打敗這個人。”少主用肯定的語氣說了這一番話。
這話一出，其餘五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葉子楣首先問出來，“乖，你怎麽知道的？”
“你們不是說顧獨一對海菁有愧疚嗎？加上海菁的實力不弱，兩方較量之下，為什麽海菁不能贏？”少主的這番發言著實讓這幾個人感到震驚。
“他們兩個之間的實力放在這裏呢，乖啊，海菁輸了這場沒關系，我們能找回面子。”葉子楣笑著對她說。
少主卻不在答話，只是專註的盯著場上的動靜。
周海菁在認出顧獨一之後，打法要比平常的更加兇猛。
每一次抽刀揮舞的時候，動作上都帶了幾份殺戮，她似是想要將顧獨一砍死在這座擂臺上面。
一個旋轉，顧獨一心中判斷她的運動軌跡，準備提刀對抗。卻不曾想，周海菁甩出了另一把短刀，躲避不及，顧獨一的肩膀被這把短刀刺中。
周海菁站在另一邊，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長刀再出。她對於顧獨一的刀法套路早就了然於心，那幾年間顧獨一常常在她面前練刀，當時的她只是驚艷於顧獨一動作的威猛和力量，還未能感受到刀法當中的套路。但經過這幾年的訓練，加之她與不同人對刀的經驗，越來越能夠拆解出顧獨一刀勢的套路。
這一局，我定要讓你慘敗。周海菁心裏這般想著。
顧獨一在這幾輪的戰鬥中，有了巨大的改變。他震驚於周海菁這幾年間的變化，短短幾年時間，究竟是什麽樣的功法才能夠讓一個武功只是下流水平的女子一躍成為頂尖強者。
此時的他，由於常年借酒消愁，對於刀法早已不像以前那般運用流暢，待到越打越酣時，他才感受到體內久違的對刀的熟悉之感。
對不住了，海菁。這事關武林正道的尊嚴，等到下場時，我一定向你賠罪。顧獨一在內心說道。
在面對周海菁的進攻時，他不在像以前那樣疲於防守，而是化進攻為防守，主動迎上周海菁的刀勢套路。
“終於要拿出你的真實實力了嗎？”周海菁感受到對方與先前的不同氣勢，倒是開心了一把。她習武的目標之一，就是為了要打敗這個人，將他踩在腳下。
“海菁，我。”顧獨一本想說出點什麽為自己那時的過錯做一次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只好閉上了嘴巴，看著周海菁。
周海菁常年和葉子楣混在一起，雖然表面上看去仍是那個溫溫柔柔的端莊小姐，但內裏卻變成了一個好戰分子。
“廢話不多說，看刀吧。”周海菁再一次發動了進攻，她內心很清楚，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刀者，即使她在這幾年拼了命練習，也不一定能夠打過這個人，更何況，拖得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
明白了這一點後，周海菁為了不給雲城教丟臉，提了一口氣，暗自用了教主交給她的秘法，用以助她短時間內提升功力。
幾個連擊，顧獨一也發現了周海菁的不同，有瞥到了她腥紅的雙眼，心下了然，她一定使用了某種特殊的秘法。
不行，得阻止她。顧獨一揮刀斬去逼退了周海菁的進攻。
接下來的幾輪，全都由顧獨一進行主導，他在試探周海菁的命穴在哪裏。
周海菁哪能如他所願，全力抵擋的同時，暗自想了自己身上還有那些能夠用的武器。
對了，銀線。
周海菁右手運刀的同時，暗自打量顧獨一的空門地帶，好來一個一擊必殺。
這兩人纏鬥的過程中，都在思考如何找到對方的缺點。
顧獨一本身就不願意打傷周海菁，力道也稍稍收斂了一些。反觀周海菁，最初是刀刀砍向顧獨一的幾個大穴，那個架勢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現在卻稍稍平和了一點，讓顧獨一不禁覺得，難道那個秘法還有什麽平心靜氣的作用。
只不過這些想法都沒有影響到場上兩人的動作，臺下的觀眾看著揪心，依照顧獨一以前的架勢，這時候，早就將挑戰者“請”下臺了，怎麽這個時候他還在和她打。
難不成，這個人是想放水。
老掌門們連著年紀稍大一點的俠客們內心俱是一驚，目光又轉向了邵雙翎。
仍舊是趙無延趙掌門作了發言人，“邵賢侄，你先是像老朽們推薦了此人，老朽念該場比賽設於你之山莊又加上相信你作的擔保，這才同意了那人上臺。可現如今這情況，倒是對我方萬分不利。”
邵雙翎也不惱怒，仍是有禮道：“此人找到我，說明了來意。我見此人雖蓬頭垢面，但武功不弱，較之於原來所派的之人，武功還要高上一層，才向各位長老舉薦此人。不過如今那位海菁小姐，似乎使用了什麽秘術，才使武功大為精進。可若是趙掌門原來所派弟子上臺，應該比不得顧獨一，不是嗎？”
該場比試的另一個要求，就是年紀不能超過而立之年。趙無延原是派出了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年紀剛好已經到了而立。只見他坐在那裏滿是羞愧。趙無延自然也是知道，若是他的弟子上去，估計過不了幾招就被打下臺。
說不過人，趙無延輕哼了一聲，不在說話。諸位掌門和俠士見出頭的人也說不過，只好做罷。
誰曾想，就在說話的當口，周海菁被顧獨一逼至擂臺邊緣，眼看著就要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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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另一人早已經站了上去，他提著一把大刀，蓬頭垢面，穿的也破破拉拉。
“雲城教周海菁。”周海菁先人一步報出家門。
這個男人帶給周海菁一種熟悉感，不過他面部臟汙，很久沒洗過的頭發也遮住了他的臉，讓她不好作出結論。
不過即使這個人看起來邋裏邋遢，也不能夠輕敵，周海菁銀絲線握在手，眼睛微瞇。
那個男人卻只說了一句姓顧。
故作神秘也沒什麽用，周海菁繃緊了身子，直等比賽開始，揚手一掌便直沖那人命門，她要看看這人到底是幾斤幾兩。
對面那人見到掌風襲來倒也不慌，身子微側，躲了過去。
周海菁當然不認為這一擊能夠命中，她還有後手，右手看不見的銀絲線跟著主人微小的動作準備纏上那人的脖頸，為了不被人看出來，她借假跳掩蓋右手的動作。
場上剛剛開局，葉子楣嗑著瓜子坐在那裏旁觀，她不覺得周海菁能贏，畢竟讓她上場是少主一人的選擇。
周海菁入教的年份要短一些，雖然現在與人交手不會落得下風，但要贏也是有困難的。
臺上周海菁的心神大部分都在銀絲線的動作，留了一點用以觀察和思考接下來的狀況。
那人手握破刀，將刀背轉過來，用以擋住銀線，似是低估了周海菁銀線的威力，後退半步，但最終還是將銀線震飛出去。
周海菁右手收回自己的銀線，看向那個男人，姓顧又使刀，簡直是觸到了她的底線，既然這樣，那就真正開始吧。
她抽出佩刀，這把刀不同尋常，鍛造的人為了貼合女子的手掌和力量，特意在刀柄和刀身長度做了一些改變，同時為了讓其更具有殺傷力，在刀鋒部位用了特殊的秘法捶打。
葉子楣見狀，看向她的左邊說道，“楊躍，你幫周海菁做的？”
楊躍點點頭，他是雲城教的兵器大師。
此次赴約的七個人，除了周海菁和少主，剩下的五人各有一絕。葉子楣的武功，楊躍的鑄劍，章燚的笛聲，風殊笑的鞭法和錢賦的藥毒。只不過風殊笑正在出一個任務，遲一會才能過來。
底下人說的話絲毫沒有影響到場上人的動作，周海菁抽刀之後，直接朝著顧姓人士砍去。
當她感覺刀近不了身後，她選擇了用掌發力，掌風帶起來顧姓人士遮面的頭發，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出現在了周海菁的眼前。
看到那人的樣貌，周海菁的動作停了下來。
對面那人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面容暴露了，不再壓著嗓子，開口道：“海菁，我。”
周海菁輕笑一聲說道，“顧獨一，耍我很好玩嗎？”
這個名字一出，臺下的人大吃一驚。顧獨一這個名字在幾年前可是如雷貫耳，他出自名門顧家，其祖先顧長刀憑借著一把長刀從武林中拼出了赫赫聲名，自此以後若要論刀，當有顧家一份。
而顧獨一則是這一屆顧家的得意弟子，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也是顧家未來的家主。只是，他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八年前的年輕一代比試時，那個少年郎形象還未從大家眼裏抹去。如今這個胡子拉碴，蓬頭垢面的樣子，當真是顧獨一嗎？
眾人的眼光又聚焦在站在舞臺一側的邵雙翎，剛剛就是他推舉這麽一個人上的臺。難道他知道顧獨一的身份嗎？這個平平無奇的人怎麽會認識這樣一個人物？
臨陽劍莊只有過兩位莊主，邵雙翎的父親邵老莊主前些年仙逝，這位繼承人如今為弱冠之齡，未參加過比武，也未作出一點實績。從他的行為舉止來看，這位年輕的莊主也不似一個江湖中人。
若不是這次比賽安排在這裏，邵雙翎這個名字也許還不為人所知，而臨陽劍莊這個名字再過幾年也可能就沒落了。
被人關註的邵雙翎倒也沒有多做表示，只是示意大家繼續看比賽。
正派那裏無聲的疑問消失了，雲城教這裏有個人卻有疑問了。
“海菁認識這個叫顧獨一的人嗎？”坐在正座上的少主問道。
葉子楣抓了一把瓜子遞給章燚，自己拍拍手，好給親愛的少主解釋，“認識的，看這個情況，交情還不淺。”
“他們為什麽會認識？”少主又問。
“乖寶，不是誰都像你一樣長在雲城教的，你撿到海菁的時候，她都多大了。”葉子楣自從知道周海菁的年齡之後三天兩頭都要提上那麽一嘴。
“但他們為什麽會認識？”少主覺得葉子楣還是沒有理解自己的意思，又問了一遍。
“嗯……”葉子楣扶額，她就知道，乖寶對這種事情理解不深，可她為什麽總是能夠撮合別人，這是葉子楣怎麽也想不明白的一點，“海菁來的時候，你記得她是什麽狀態吧？”
“記得。”少主想到她遇到周海菁的時候，她衣服破破爛爛，整個人倒在草叢裏，差一點就沒氣了。
葉子楣接過章燚剝好的瓜子，分了一點給少主，少主又轉交給了錢賦，錢賦狠狠瞪了葉子楣一眼。
“好妹妹，不是我不想給你，章燚剝瓜子太慢了，我是想等下一次再給你。”葉子楣笑嘻嘻地打岔，又對少主解釋道：“她那個樣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情傷。哎對了，乖寶，你知不知道我們教之前有一個別稱。”
“是什麽？”少主常年呆在雲城教裏面，對外事幾乎不了解。
“你猜猜看。”葉子楣見勾住了人，也不急著揭曉答案。
只是她這個樣子，讓另一個人心中不愉快。錢賦朝她那裏扔了個東西，葉子楣抓住之後大驚失色，“好妹妹，你怎麽能這麽對姐姐呢？我好傷心啊。”
“別廢話，快告訴少主。不然下一次就不是蠍子了。”錢賦晃了晃纏在她手腕上的蛇，召回了扔出去的蠍子。
“好好好。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只是我們教之前不知道為什麽，說是那種專教那些被負心漢欺騙的姑娘們毒功，然後讓她們回去報覆那些人的教派。所以當時海菁醒過來之後，才那麽迫切地想要學上一門快速提升實力的武功，想來就是為了報覆臺上的那個人吧。”
葉子楣甩甩手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但是幾個人除了少主都心知肚明，現在周海菁練得武功也算不上是什麽正派的，也是用了些法子，才讓她實力進展的那麽快。
“那這樣，海菁就能打敗這個人。”少主用肯定的語氣說了這一番話。
這話一出，其餘五個人都瞪大了眼睛，葉子楣首先問出來，“乖，你怎麽知道的？”
“你們不是說顧獨一對海菁有愧疚嗎？加上海菁的實力不弱，兩方較量之下，為什麽海菁不能贏？”少主的這番發言著實讓這幾個人感到震驚。
“他們兩個之間的實力放在這裏呢，乖啊，海菁輸了這場沒關系，我們能找回面子。”葉子楣笑著對她說。
少主卻不在答話，只是專註的盯著場上的動靜。
周海菁在認出顧獨一之後，打法要比平常的更加兇猛。
每一次抽刀揮舞的時候，動作上都帶了幾份殺戮，她似是想要將顧獨一砍死在這座擂臺上面。
一個旋轉，顧獨一心中判斷她的運動軌跡，準備提刀對抗。卻不曾想，周海菁甩出了另一把短刀，躲避不及，顧獨一的肩膀被這把短刀刺中。
周海菁站在另一邊，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長刀再出。她對於顧獨一的刀法套路早就了然於心，那幾年間顧獨一常常在她面前練刀，當時的她只是驚艷於顧獨一動作的威猛和力量，還未能感受到刀法當中的套路。但經過這幾年的訓練，加之她與不同人對刀的經驗，越來越能夠拆解出顧獨一刀勢的套路。
這一局，我定要讓你慘敗。周海菁心裏這般想著。
顧獨一在這幾輪的戰鬥中，有了巨大的改變。他震驚於周海菁這幾年間的變化，短短幾年時間，究竟是什麽樣的功法才能夠讓一個武功只是下流水平的女子一躍成為頂尖強者。
此時的他，由於常年借酒消愁，對於刀法早已不像以前那般運用流暢，待到越打越酣時，他才感受到體內久違的對刀的熟悉之感。
對不住了，海菁。這事關武林正道的尊嚴，等到下場時，我一定向你賠罪。顧獨一在內心說道。
在面對周海菁的進攻時，他不在像以前那樣疲於防守，而是化進攻為防守，主動迎上周海菁的刀勢套路。
“終於要拿出你的真實實力了嗎？”周海菁感受到對方與先前的不同氣勢，倒是開心了一把。她習武的目標之一，就是為了要打敗這個人，將他踩在腳下。
“海菁，我。”顧獨一本想說出點什麽為自己那時的過錯做一次辯解，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從開口，只好閉上了嘴巴，看著周海菁。
周海菁常年和葉子楣混在一起，雖然表面上看去仍是那個溫溫柔柔的端莊小姐，但內裏卻變成了一個好戰分子。
“廢話不多說，看刀吧。”周海菁再一次發動了進攻，她內心很清楚，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刀者，即使她在這幾年拼了命練習，也不一定能夠打過這個人，更何況，拖得時間越長，對自己越不利。
明白了這一點後，周海菁為了不給雲城教丟臉，提了一口氣，暗自用了教主交給她的秘法，用以助她短時間內提升功力。
幾個連擊，顧獨一也發現了周海菁的不同，有瞥到了她腥紅的雙眼，心下了然，她一定使用了某種特殊的秘法。
不行，得阻止她。顧獨一揮刀斬去逼退了周海菁的進攻。
接下來的幾輪，全都由顧獨一進行主導，他在試探周海菁的命穴在哪裏。
周海菁哪能如他所願，全力抵擋的同時，暗自想了自己身上還有那些能夠用的武器。
對了，銀線。
周海菁右手運刀的同時，暗自打量顧獨一的空門地帶，好來一個一擊必殺。
這兩人纏鬥的過程中，都在思考如何找到對方的缺點。
顧獨一本身就不願意打傷周海菁，力道也稍稍收斂了一些。反觀周海菁，最初是刀刀砍向顧獨一的幾個大穴，那個架勢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現在卻稍稍平和了一點，讓顧獨一不禁覺得，難道那個秘法還有什麽平心靜氣的作用。
只不過這些想法都沒有影響到場上兩人的動作，臺下的觀眾看著揪心，依照顧獨一以前的架勢，這時候，早就將挑戰者“請”下臺了，怎麽這個時候他還在和她打。
難不成，這個人是想放水。
老掌門們連著年紀稍大一點的俠客們內心俱是一驚，目光又轉向了邵雙翎。
仍舊是趙無延趙掌門作了發言人，“邵賢侄，你先是像老朽們推薦了此人，老朽念該場比賽設於你之山莊又加上相信你作的擔保，這才同意了那人上臺。可現如今這情況，倒是對我方萬分不利。”
邵雙翎也不惱怒，仍是有禮道：“此人找到我，說明了來意。我見此人雖蓬頭垢面，但武功不弱，較之於原來所派的之人，武功還要高上一層，才向各位長老舉薦此人。不過如今那位海菁小姐，似乎使用了什麽秘術，才使武功大為精進。可若是趙掌門原來所派弟子上臺，應該比不得顧獨一，不是嗎？”
該場比試的另一個要求，就是年紀不能超過而立之年。趙無延原是派出了自己的得意大弟子，年紀剛好已經到了而立。只見他坐在那裏滿是羞愧。趙無延自然也是知道，若是他的弟子上去，估計過不了幾招就被打下臺。
說不過人，趙無延輕哼了一聲，不在說話。諸位掌門和俠士見出頭的人也說不過，只好做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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